此刻琉璃弹的,只让她觉得聒噪。
偏偏琉璃在状态里,这是扬州女子向情郎表心意的曲子,美人频频抬眼看向座上男子,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谢识琅表情平淡,根本没有起伏,甚至在曲子还未进行到一半就起身了,说是酒喝多了,有些头疼。
谢端远心里虽然不满,但面上还是不好说什么,于是吩咐琉璃扶着谢识琅回去。
琉璃闻言,忙不迭要起身。
谢乐芙瞄了眼自家二叔的表情,更不想这个女人缠着谢识琅,出声道:“大姐姐陪二叔回去吧,我还蛮想听琉璃弹曲子的。”
关键时候,谢乐芙就开始捣蛋了。
琉璃面色难看,可偏偏谢乐芙是谢家真正的姑娘,日后若她嫁进来,不免要同她相处,只好咬紧牙关装作温柔:“那二姑娘想听什么?”
谢乐芙磕着瓜子,含糊不清指挥:“你现在这首别弹了,我要听那个《斩黄袍》。”
琉璃更难堪了,“那是小戏,我如何弹给二姑娘听。”
谢乐芙不紧不慢,“那个《老于婆劝架》会不?”
琉璃深吸一口气,“不会。”
“《打木槌》呢?”
“不会。”琉璃咬紧牙关。
谢乐芙啧了声,很是嫌弃,“《打沙锅》呢?你总会打一样吧?”
那厢二人还在争论,这厢谢希暮已经走到谢识琅面前,跟着人往外走了。
夜风杂着暑气,吹得人心发燥,尤其方才在厅内喝了酒,因着谢端远近来生病,不宜饮烈酒,府中备的是苏合香酒,有调五脏、祛腹中诸病的功效。
谢希暮没喝,却能闻见男子衣襟上沾染的苏合香气,甘甜淡雅。
醉她心脾。
“今日,是你的生辰。”
一路二人都无言,走得略前的男子微微回首,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