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逢此事,我想去瞧瞧他。”
谢识琅想拒绝,老者却点头了,摇头叹息道:“梁老棋师逝世,咱们谢家也是应当去瞧瞧的,希儿,你去吧,好好与鹤随说说,他会理解咱们的。”
谢希暮去梁家的时候,四处已经挂满了白幡,宫中内官端着大小不一的盘子在梁家进出。
她找到了管家,这才找到了梁鹤随的院子。
男子正在收拾行囊,梁家祖籍不在开封,梁老棋师也是在家乡病逝的,梁鹤随自然得赶回去。
本以为梁鹤随的状态会不好,没想到瞧见谢希暮后,还笑了出来。
“你来了?”
梁鹤随将包袱交给下人,径直走向院子里的谢希暮,“本来我还想着亲自去谢家一趟,跟你们老族长赔礼道歉,没想到你先来了,倒是给了我个轻松。”
他今日没有穿碧袍,孝服素白,将男子脸色衬得苍白两分,他的手背还裹着纱布,那是为她留下的伤口。
“我听说了梁老棋师的事。”
谢希暮看向他,轻声:“节哀。”
“祖父年事过高,我早就想到有这一日。”
梁鹤随抿唇,朝她笑了笑,嘴上轻言淡语,眼皮下两道乌青却比往日重,谢希暮没有点破,将准备的药给他。
“先前我在镇国寺预备给你的,没想到你走得这般急。”
“还是希儿疼我,不像你那个小叔叔,一副要吃了我的嘴脸。”
梁鹤随接过药,“伤口没愈合,你这药送得及时。”
她扫了眼周围忙碌的下人,询问:“什么时候走?”
“明日。”
梁鹤随深吸一口气,“祖父还未下葬,梁家还需要我主持大局。”
他惯来是随性自由,梁老棋师的离世,所有的重担骤然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自然是不好受的。
谢希暮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