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势将歇,可被谢识琅摔得沉响的屋门还在晓真耳畔回荡。
她端着脸盆进来,供女子洗干净面上的眼泪,还是没忍住问:“姑娘,您既然想要同丞相在一起,又何必那样气他,还说荷包不是绣给他的,您绣的手指头分明都扎了好些洞了。”.?
晓真的语气很心疼。
“丞相疑心您对他有心思,您何不顺势告诉了他?这样打消了他的疑心,若是他真与张姑娘在一起,那您肠子悔青了都来不及。”
谢希暮将泪痕擦干净,淡声:“你真以为我打消了他的疑心?”
晓真一愣,“什么?”
谢希暮一改方才委屈模样,笑道:“傻丫头,若是我方才真顺势承认了对小叔叔的心思,你觉得他会怎么办?难道他真的会就这样娶我?”
晓真嘴唇动了两下,“那不然……”
“你算错了关系。”
谢希暮耐心道:“从头到尾,是我喜欢他,并不是他喜欢我,就算到了如今,他还是将我看作侄女,你说若我同他表明心意,他会怎么样?”
晓真心惊道:“恐怕会吓得赶紧娶了张家姑娘,或者将姑娘您嫁出去,以绝后患。”
“没错。”
谢希暮笑了笑,“我不能告诉他我喜欢他,但是他不是傻子,看出了我露出的破绽,免不得心生怀疑,
人一旦生了疑心,便会时刻挂心,时刻挂心了,才不会将我看作侄女。”
晓真忽然觉得自家姑娘织了好大一张网,步步引诱,便是为了让丞相自投罗网。
“高。”
晓真赞叹:“姑娘您在玩弄男人心思这方面真是高。”
“话怎说得这般难听。”
谢希暮抿唇靠在了贵妃榻上,把玩着谢识琅扔下的荷包,“只是玩弄他的心思罢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