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渊嘀咕着,听到隔壁病房门被关上,再也听不到声响了,他才转头。
结果便对上傅谨臣冰冷的眼眸,看起来很平静,但又像蕴藏着割裂般的汹涌情绪。
雷渊瞬间闭嘴,后脖颈发寒。
“她哭了?”傅谨臣蹙眉问。
他刚刚并没有发觉,雷渊在男人的视线逼迫下点了点头。
他刚刚确实看到了,黎栀双眼通红,睫毛都被打湿了。
雷渊觉得,听到太太哭了,还被霍砚白给带走了,这会儿那个霍医生可能正在温柔体贴,殷勤百般的给太太擦拭眼泪,傅谨臣哪儿还能忍得住?
怕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踹开隔壁病房门,将霍砚白撕了,有多远丢多远。
谁知傅谨臣只是倏然攥紧了拳,又松开,接着便转了身,嗓音淡漠的开口道。
“收拾东西,出院吧。”
雷渊一急,“可是太太那边儿……”
傅谨臣伸手解着病号服的扣子,沉声打断他,“已经离婚了,称呼改掉,往后叫她黎小姐。”
雷渊,“……”
若非傅谨臣一颗扣子,解了三下都一直打滑没解开,雷渊真要相信他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