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放黎栀离开,男人便一下子又沉默下来。
那种压抑的沉默跟钝刀子割肉般,让傅老太太也难受的很。
但老太太也没再多劝,她知道,傅谨臣这次会想明白的。
“奶奶,她还没醒来?”傅谨臣微微蹙眉。
他将黎栀从白家带回来都已经七八个小时了,怎么会还没醒……
“大抵是太累了,我让厨房随时准备着食物,栀栀随时醒来随时吃饭。”
傅老太太又叹了声,抬手揉着发堵的心口。
傅谨臣忙扶着傅老太太回了卧房,扶老太太躺下。
傅老太太握着傅谨臣的手,沉重愧疚的道。
“是奶奶对不起你们,奶奶没教养好你爸,更没管束好儿媳。明知道她糊涂,却总纵容她,才让你跟栀栀都受了颇多委屈,造成今日之祸……”
她是长辈,有管教儿媳的职责。
她也不是不知道周慧琴偏心,还对黎栀不好。
可从前,她总念着傅政对不起周慧琴在先,对周慧琴所做所为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狠狠惩治过。
这才惯的周慧琴连这等荒唐事儿都做的出来。
“奶奶,事情已经如此,多想无益了。您快休息,栀栀不想看到我,明天她醒来,还得您多照顾开解她呢。”
傅谨臣回握着老太太的手,给老太太盖好被子。
傅老太太却神情羞愧又忧虑,“只是,周慧琴这个事儿,明天可怎么跟栀栀说啊。”
好好的宝宝,临出生被害死了,还是以这种原因,孩子的脐带血被凶手取走……
这样的事儿,别说黎栀接受不了,傅老太太今天都觉得揪心扯肺的喘不过气儿。
想到黎栀那虚弱的身体,再遭受一次打击,傅老太太就觉得张不开口。
“那就别跟她说了。”傅谨臣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