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盈满苦涩,苦闷疼痛煎熬着他,快要发狂。
栀栀,你这么厌憎我了吗?
就连做梦,都在排斥讨厌我啊。
可是,怎么办,我竟还是因为入了你的梦,而感到一丝窃喜。
“唔……”
黎栀不适轻哼,将傅谨臣心神牵回。
她平躺着,秀眉皱的更紧,似不太舒服的又改成了侧躺,被下的双腿轻抽了下。
傅谨臣之前仔细看过孕期手册,想到书上说孕中期,孕妇容易腿脚麻痹。
男人轻轻挫热双手,探入被子里,小心翼翼触上女人双腿,缓缓的揉按……
傅谨臣是天光微亮时才离开的。
走时,男人用衣服扫平了雪地上的脚印。
风过,雪被卷起,很快覆盖所有痕迹。
翌日,黎栀醒的晚。
本以为听到白家追杀她的事儿会睡的不安,但竟然没有,难得的连果果都很老实。
黎栀一夜饱睡,精神很好,拉开窗帘,一片纯净的白。
天晴,雪停。
黎栀伸了个懒腰,眸光却陡然顿住。
她看到了一个雪人,就堆砌在二十多米外邻居家的露台上,正对她的窗户。
雪人半人高,圆脑袋顶着一顶歪歪的红色毛线帽,围着红围巾,一排爱心形的扣子。
雪人身前还捧着一簇新鲜的天使之泪,粉铃铛的花朵摇曳。
黎栀怔怔看着,心脏似被狠狠攥了下。
小时候,每年傅谨臣也都帮她堆雪人,每次都堆在她的窗户外。
但他没什么耐心,堆的雪人歪歪扭扭,发育不良,没这么可爱。
黎栀睫毛动了下,很快收敛情绪,推开窗户冲雪人挥了挥手。
敲门声传来,黎栀关上窗。
她开门,是南景棠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