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瞧着他仿若温柔怜惜的眼神。
她方才那一肚子气,好像就一下子又都没出息的消散了大半。
她想到,其实她从前是不怕疼也不娇气的。
因为小时候受伤多了去了。
被黎勇打的奄奄一息时,都咬着牙一滴泪没有,死咬着牙关不吭声不求饶。
那时候挨打挨的不怕疼,一身硬骨头。
可谁知道,后来到了傅家,浑身的娇气劲儿又被傅谨臣慢慢养了回来。
那会儿她浑身是伤,傅谨臣光是为了消她身上的伤疤都费了不少功夫。
内服的外敷的,祛疤手术也做过,不严重的伤疤消的七七八八。
严重的却还是留下了痕迹,她自己都不当一回事。
傅谨臣却看的碍眼,他说:“我家七七将来是要跳舞的,得漂漂亮亮上舞台,多少双眼睛聚焦盯着,怎么能留疤?”
可黎栀其实知道,他是不想她看着那些陈年旧疤,时刻回想起在黎家被虐待殴打,宛如噩梦的日子。
后来他还真花心思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膏药,说是宫廷养肌消疤的秘方。
他盯着她老老实实涂了两年多,养出了一身的冰肌玉骨,这才罢休。
打那时候起,黎栀就又娇气起来了。
大概是太知道疼痛的滋味,也知道会有人在意有人心疼,才更怕疼痛。
可四年前那一夜,他被她弄伤,她还躺在医院里,他却消失不见。
她就弄丢了心疼她的哥哥。
现在看着男人紧张心疼的模样,黎栀眼眶微湿,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她想要伸手抓住能握到手的幸福,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离幸福那么近过。
黎栀反手握住傅谨臣的手,力气有点大。
傅谨臣略顿,抬眸挑眉,“怎么了?”
四目相对,黎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