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阳遥望众人离去的背影,摇头感叹。
随后趿拉着老妈纳的千层底棉鞋,一边思索怎么搞钱,一边走出土坯老瓦屋。
自家老宅被老余转让后,爷爷担心儿媳闹离婚,偷偷自掏腰包,买下了这座院子。
面积堪比半座足球场,但房子只有两间堂屋,以及一大间带有土灶和火炕的东屋。
印象中,刚开始老妈还在这住,后来老余被抓,便跑回娘家借钱,四处托关系打官司去了。
而余阳。
老余被抓的时候,高三刚开学,其年轻气盛,找班主任聊了聊,不顾对方劝说,辍学回家,利用火炕鼓捣起了豆芽,希望替父还债。
后来老余出狱,能东山再起,搞起工程总承包,有豆芽大半功劳。
“难道继续泡发豆芽?”
余阳踱步到东屋,推开紧闭的屋门。
愕然发现,里面蹲着俩壮汉。
一个在外间埋头烧锅。
一个在内间火炕上鼓捣着什么。
余阳不记得在另一个时空遇到过这俩人。
但扫一眼对方堪比常人大腿的臂膀,感觉自己挨一拳,十有八九要躺半年,因此不敢吱声。
问题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因为众多搪瓷盆里已经发芽的黄豆,全被壮汉洒到了火炕上。
并且屋顶还被开了‘天窗’。
这可是咱起家的根本。
余阳怒火中烧,冲到烧锅的壮汉身旁,顺手脱下军用棉大衣,给对方披上。
“大哥,冷不冷?”
“……”
“大哥,哪里人?”
“……”
“大哥,我爹欠你们多少钱?”
“……”
“大哥,您倒是吱一声啊!”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