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十分震撼。

终究是小瞧了这些女孩子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陆程文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们是女孩子，而且是江湖人。

她们想法简单，内心真诚热烈，所有的主意都要自己拿。

自己要保护好她们，照顾好她们。

但是陆程文忘记了，她们虽然花枝招展、色彩纷呈、妖娆美丽、妩媚动人……

但是，她们是战士！

是跟着龙傲天曾经在战场上厮杀过，是从无数次的战斗中脱颖而出的坚强武者！

陆程文沉默了许久：“我好像……忍受不了，看着我们当中有任何人战死。”

几个女孩子对视一眼，都笑了。

洛诗音眼角挂着泪花：“郎君，我们一直都认为，一起活到最后是极其侥幸的事情。身边的姐妹如果能为了保护您而战死，那是最荣耀的归宿。而带着我们向前走，在某些时刻以我们的生命为赌注去拼一个未来，是您必须承受的宿命。”

戚美芍道：“师叔知道这一点的，他就是觉得您太软弱了，才故意装死。您和龙傲天不同，他见识过血腥，他见到过战友的尸体排成一排，他见识过战争的残酷和生命的脆弱。郎君，请您答应，无论我们当中谁在未来出现阵亡的情况，您都要冷静、克制，要知道……这就是武者的宿命。而您的宿命，是活下去，战斗到胜利，永远胜利。”

陆程文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其实很有一套。

他一直很瞧不起龙傲天，觉得龙傲天残忍自大，嚣张跋扈，自以为是，不是东西。

原来，是自己错了。

龙傲天关键时刻只顾自己，反而让属下忠心耿耿，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领袖。

领袖一旦倒下，其余的人就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自己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