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又是他!”有时候,苏云亭也会怀疑,阿娘是不是真的是天神下凡?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能人异士围绕在她周围?
就像这方隐年,以前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就好像凭空出来的,就认准了阿娘一人。
“在我回杭州前,我一定要见一见,这个方隐年。”
耿老汉吧嗒一口旱烟,瞥一眼苏云亭,淡淡开口:“看就看,可千万别动手。这方郎君文文弱弱的,跟你以前差不多,可禁不住你一拳头。”
苏云亭不满:“我作甚要打他?在师傅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嫉贤妒能的人吗?”
耿老汉:“你心里咋想的,我哪里知道?我就先告诉你,这方隐年可是咱们大将军的心肝宝贝,为咱们云州做了不少事!”
“知道了,我会好声好气的!”
“既然你回来了,就去给师叔师伯师祖上个香吧。”耿老汉跳一下房顶,轻手轻脚地从主屋里捧出一叠纸钱和香烛。
两人一起骑上苏云亭的马,出了北城门。
太阳刚好从地平线全部升起,无边无际的草原一片翠绿,被阳光一照,像是刷了一层金粉,随着阵阵的清风掀起碧波金浪。
两人一路向北狂奔跑,跑了大概半个时辰,耿老汉这才叫停。
“师父,咱们师祖就埋在这里吗?”
耿老汉划了一下火柴,点燃三炷香,递给苏云亭:“都成肉泥了,怎么埋?”
“啊?那为什么选这里?”
“他们死的那个地方,开春就被发现了有煤矿!那一块儿全被圈起来了,不让旁人进去。”
苏云亭恭恭敬敬地插好三柱香,又磕了几个头,两人站在这里等着香燃尽。
“他们死的惨,连个全尸都没有。这些年,他们的葬身之地又全被鞑子占着,我也没办法去祭奠。好在大将军把那些土地都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