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沐瑄放下笛子,看着呆呆的我,他把笛子重新塞我手里:“明白了?所以,以后找没人的地方吹。”
我握着笛子不明白极了,终是没有忍住心头的好奇,在他转身回屋之际开口道:“师父,你的人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沐瑄愣了愣,然后转头看我,半晌后道:“我刚才说过什么?”
我耷了脑袋:“少吃饭,别闹腾。”顶着他的目光,我灰溜溜的往柴房里走,“我回去睡了师父。明天见。”
然而躺在茅草床上,我望着房梁缝隙外的月亮实在是不明白极了。这个沐瑄道术好,天赋高,气质出众还吹得一手好笛子,光明大道就在他前面摆着,他是犯了什么病,为什么非要去入魔呢。
我觉着等回头联系上了大魔头,我冒死也得问问他当年的事。
我忍住焦躁,平心静气的和沐瑄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我每天将小院给他打理得干干净净,乖乖的早起给他熬粥做饭。诚心诚意得几乎让自己感动。
但沐瑄却好似无动于衷,他还是不肯在我面前脱衣服……好吧,虽然这个要求是有一点奇怪。可我能感觉出来,沐瑄对我的戒备并没有减少,他还是在观察我,以至于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大魔头联系。
不过也并非全是坏事。这一月来他观察我,我自然也在观察他,并且有很大的收获。
我摸清楚了沐瑄的生活规律。
他很爱干净,在山上这样艰难的条件下,他还是坚持每天都要去后山的冷泉沐浴。
虽然我觉得在大冬天的去泡冰水澡这种行为简直有病,但好歹他是给我提供了一个下手的机会。
我花了十天时间摸清楚了后山的路,打算在今晚,等沐瑄去沐浴之时,我绕小道过去翻他脱在一旁的衣服。我还随身背个盆子和毛巾过去,到时候如果不慎被发现,我就说我也是来沐浴的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