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黏糊恶心了……
他受不了。
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情,两人走过了同样宁静的一段夜路。
一直到“家”,还离门口三两丈,孟如寄与牧随几乎同时听到了破屋里传来了一阵窸窣声。
屋中有人。
下一瞬,在牧随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拽了孟如寄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再一步迈上前去,挡在了孟如寄身前。
他一言未发的做完了这些动作,然后继续一言不发的黑沉着脸色,心绪是更加的复杂且煎熬。
孟如寄倒是没有多惊讶,这些日子以来,牧随确实就是这样的啊。
她从牧随身后微微探出头去,只盯着他们的破木屋,就事论事:“这破木屋里就一些干草,也有人偷吗?你今天出来的时候东西没吃完啊?”
牧随当然没有回答她,他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她,他现在沉浸在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挫败感里。
“咦?”破木屋里,人走了出来,不是贼,是妙妙。
她在屋里隐约听到了孟如寄的声音,走出来一看,果然看到了他们:“天哪,你们终于回来了。”妙妙立马疾步走了过来,“你们没事吧,都去哪儿了?”
“没事没事。”孟如寄摆了摆手,“让你担心了,在这儿等我们到现在。谢谢你帮我把牧随叫过来呀。”
“啊?”妙妙迷茫的抬头,看了牧随一眼。
“对。”牧随开了口,声色微凉,他盯着妙妙,目含警告,“多谢你提醒。”
妙妙触到牧随的眼神,又听了这句话,当即抿了抿唇,她看了孟如寄一眼,但见孟如寄笑盈盈的望着她,人精神,除了额头破皮,也没有别的伤……
妙妙微微低头,含糊的应了一声“哦”,然后说:“如寄姐,你没事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