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里的疆域,有了和陈皇,应帝彼此制衡的气魄和底蕴,那么在名号和位格上,也要提起来了。
姬衍中握著这一卷特殊的圣旨,从这样汹涌如浪潮的人心之中走过,即便是他这样的人,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却还是不知不觉,身躯紧绷,后背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
这圣旨之上,没有写什么具体的封号。
只有著【天下偌大,随君自取】的豪迈和壮志。秦武侯曾说,应是天下人为他加封...
可如此看来,难道天下之间,再称一皇,再封一帝,虽是在这一段时间,眼见著麒麟军,天策府之气势如虹,心中已是隐隐有些预感,而从个人来说,他自己也极钦佩和赞叹这年轻君侯所闯荡出的一切。
可是,以他的出身,以他的血脉来说。却不能够不感觉到一种痛苦。
过去的英雄还不曾彻底老去,新的英雄已经开始展露獠牙,君侯不够,已是要成就帝王的尊位,若是如此的话,那赤帝一脉,又该要如何自处?尊严又要被乱世的豪雄们践踏吗?
难道说,赤帝一脉最后的结局就是如此可悲?
想到如此,姬衍中的心中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一种,不受到理智所控制的,一种极大的悲怆和无力感。
等到见到了李观一的时候,李观一正在处理政务和军情,只穿著一身墨绿色的圆领宽袍,腰环皮革和金铁材质的环带,带著挂剑的挂钩,玉簪束发。笑著道:「姬皇叔,请坐,烦请稍稍休息,喝些茶水。」「我处理完这些事。」
姬衍中手捧圣旨,却不知为何心中一悸,李观一明明没有什么变化,神色温和,但是一举一动之中,却似乎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气魄和神韵,让他隐隐然感觉到了一丝丝惊悸。
此刻的李观一,仿佛和之前的他,更有变化!唯天地大势,可以磨砺人。
李观一背影上,已经有了姬子昌,陈鼎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