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对外口径,防止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见着老外不知道怎么张嘴,更怕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跟外国人撂出来!”
“可你们看看这份通知上,没提让中坪的人去省里培训这茬儿,就说给了四个人员的公费差旅指标,让四个人十七号之前直接去羊城报道,连咱们中坪轻工这次跟哪些企业是联营的兄弟单位,都一概没提。”
“这……这是明摆着瞧不起咱们!”脾气和涵养在中坪都排名靠前的尹千峰最后忍不住嘴里带了粗口:
“要不……不参加了!你们只要说不参加,我马上写报告怼他们一下子!这他妈的也太欺负人了!让他们见见咱们中坪人的骨气!我们指标是光明正大得来的,不能受这个气!”
怪不得县里送通知的时候,都是打发了个年轻干事跑了一趟,连个领导都没出面叮嘱关切一番,估计县里也觉得这事丢脸,也就是厂子是中坪大队的,县里没有权力过问,不然高低得跟这个通知别别苗头,直接让中坪拒绝参展。
“别介啊,那不就正中下怀了吗?这个指标是四丫头靠着女同志的性别优势硬抢来的,属于虎口夺食,真要是闹情绪,要面子,实惠可就没了,人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就等着咱们农民有骨气,要脸面,不蒸馒头争口气呢,那能让那些老登如愿吗?”谢虎山一听尹千峰要劝放弃指标,跟对方赌气较劲,马上开口说道:
“挣钱嘛,不磕碜,吃饱了饭再掀桌子,急啥,等参加完展会,拿着合同再骂给咱们使绊子的老登,那时候县里,市里的领导都能帮腔,现在骂,就你一个公社书记,动静太小,省里根本听不见。”
尹千峰长长吐出口浊气:“挺开心个事,让这帮霸着指标的玩意给咱们添堵。”
“这要没头苍蝇一样派四个人去羊城,也不知道注意事项,见人就什么话都说,没准这个什么展会刚开门,咱们派去的人就得被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