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跟我哥说说呗,我也想当官,你让他给我也安排一个官当当呗?”大秀蹲在堂屋,用手呼噜着趴在灶坑旁的二喜狗头,一边把柴火朝里面塞去,一边对正在锅前干炒着花生的奶奶讨好说道:
“学校上回选班长,全班同学都选我,老师最后都不让我当!”
奶奶只是脸上带着笑,没有言语,耳朵留神西屋的动静,眼睛打量着铁锅内河沙和带壳花生的颜色,直到炒出了香味,这才对旁边端着盆等着装的大妈陈春香说道:
“差不多了,盛出来吧。”
“唉,妈,你说……当个大队长有啥好,那进屋里还没两分钟,就吵吵的跟打仗一样,把虎三儿都气得跑出去了,咱家还得搭上点儿花生给他们吃……”大妈嘴里唠唠叨叨的和奶奶说着话,但手里动作却不慢,用筛子把花生从河沙中捞起来,盛入备好的盆内,等忙完之后,这才顾得上骂自己的闺女:
“你上一边去~别来烦人!你开班会前吓唬同学,你有理了?你妈给人家赔礼道歉你没看够啊?还选班长,伱哪来的脸?我去你们学校都臊的慌!”
“去多了就习惯了,我人缘好。”大秀嘀咕道。
奶奶接过大妈手里装满干炒花生的钢种盆:“你歇会儿,我给他们去送进去。”
“我去吧,妈,您回屋歇会儿,那屋里都是烟味,再把您呛着。”大妈伸手要把奶奶手里的盆子接回来,奶奶却用手臂拦了一下,给儿媳妇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
“没事,我去看看,我进去他们就不抽了。”
说完,奶奶抱着花生挑帘进了谢虎山住的西屋,刚一挑帘,大团大团的烟雾就朝堂屋涌出来,里面的烟味恨不得能呛人一个跟头。
奶奶平时那么讨厌吸烟的一個人,此刻脸色不变,跟没事人一样走进去,笑着把花生放在炕上,对着此时占据炕上地下各个位置,或蹲或坐造型不一,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