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大件都还没添置,俩小子一个十四,一个十一,那都是等着啃我骨头喝我血的小崽子,我不想辙,啥时候能给他们都娶上媳妇,给老陈家开枝散叶?”
陈大麻子带着大喜,还有十几个胆子大些的社员站出来,结伴骑着大铁驴一起驮了些海货回来,又担心万一燕京老百姓不缺虾皮,又在各家凑了几捆旱烟叶,还有就是各家夏天时用各种玻璃瓶子腌制的西红柿酱,腌黄瓜,酱疙瘩。
之前这些人去驮海货时,谢虎山没什么反应,可是陈大麻子带着他们去燕京,谢虎山就差跟送闺女出嫁一样叮嘱了。
因为里面就有陈大麻子和另一个中年人跟着公社买机器添置农具时出过远门,大多数人活了二三十年,连尧山甚至浭阳都没出去过。
谢虎山仔细认真的告诉他们,他们如果遇到人抓投机倒把,千万别怕,因为有的孙子是故意吓唬外地人骗钱,遇到问题,一定要主动先说找警察解决,别听任何人说私了。
见到警察,大大方方交待是生产队让你们来卖的,不是你们的个人行为,身上揣的介绍信证明信必须给警察看,不能随便给盘问的人看,防止他们撕掉诬陷。
如果再被抓,记住去燕京火车站装卸队去找叫程花子的人,那是咱们中坪胶印厂副厂长,让他出面找警察沟通。
本来韩红兵提出他跟着一起去一趟,谢虎山没同意,坚持让他们自己去。
一趟远门,有导游和没导游,区别非常大。
这十几号人,自己打听路怎么走,自己打听去哪个大车店投宿,自己研究该去哪卖这些货,就这么去了两个多礼拜,期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那段时间,马老五才觉得谢虎山这犊子也是个人,不是个牲口,他经常一个人在队部坐到很晚,每天都派人去邮局问有没有燕京来的信。
结果十几个人,骑着铁路平安回来了,回来时,不算上交给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