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以后有时间了帮我留意哪有瘫了或者瘸了,没法干活只能待宰的母驴,我大爷不可能有功夫帮我打听这种事,但那仨人可以。”
“打听那玩意干啥?杀了卖肉?”
“副业组挣的钱再攒攒,我想买几头瘸母驴瘫母马养着,让六爷的一丈青给它们配种,牲口怀孕这一年的草料钱,我这个副业组出,这样明年就能帮队里添几头骡子。”
“瞧我侄子这觉悟,年底咱队再选生产队长,大妈替你张罗,让大伙都选你算了!”陈春香听完,刚夸两句就笑容凝固,看看自己婆婆,又看看谢虎山:
“一丈青那是你六爷的心尖子,你找几头瘸驴给一丈青当媳妇,先不说一丈青愿不愿意,你六爷就不可能同意,他不同意,你别说让一丈青配种,别人喂料喂水都不带吃一口的。”
别说配驴,自己公公连品相差的母马都不让一丈青配种,唯恐自己亲手从小养大的这匹马受委屈。
自己大侄子可倒好,要找几头瘫驴瘸驴给心高气傲的一丈青当媳妇,多大仇啊……
“以后再说,钱还没攒够呢。”谢虎山啃着黄瓜:
“更何况不就给牲口介绍对象嘛,把六爷当成男方家长,我自己是女方家长兼媒婆呗,我有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