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晴到底是心软的。她没好气地瞪了温彦一眼,转身去拿医药箱。
她帮他处理伤口。低垂眉眼,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这里疼吗?这里呢?你试试动动手指,疼不疼?”
她手里的棉签轻轻划过他的手心,带来冰凉的触感。
温彦眼眸沉了沉。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也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你心疼我,给了处理了一晚上伤口。”
那时他是她爸爸的马仔,为了往上爬,大多时候都不要命。
一群马仔中,他是最勇敢的一个。
自然,也最先崭露头角。
徐若晴心里一阵酸涩。她那时候的善良,反而成为后来的祸端。有时候她甚至想,要是那天,她没有在爸爸面前帮温彦说情,也没有管他身上的伤,那他是不是早就死了?
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可惜,这世界上最难为人的,就是何必当初了。
徐若晴这么想的时候,手下未免加重了几分力道。
“嘶——”温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徐若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淡:“忍着点。”
温彦抿紧了唇,后面当真是一声不吭,把疼痛全都吞回到了肚子里。
伤口处理好,徐若晴收拾地上的婴儿用品,温彦这才注意到这间屋子有多简陋。墙皮有些脱落,家具也很旧,地方小得还不如徐若晴以前家里的保姆房。
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说:“我重新给你找个地方住。”
“不用了,我住这里挺好的。”
温彦耐着性子解释:“我出钱,找个更大、阳光更好的房子,带院子的那种。你不是一直想在院子里种鸢尾花吗?”
徐若晴依然表情淡淡:“我说不用就是不用,我已经习惯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