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秋雨,一半西风吹去。
行道凉都,入了东门。
街市长巷,执伞披蓑的江湖人随处可见。
临暮色西垂,雨势渐大,催得行人避雨登楼,酒肆茶楼的生意愈发红火,跑堂的伙计来回忙碌,腿都细了一茬。
两日前悦来客栈的大战,已被茶博士说得天花乱坠。
初入凉都的武林人听罢,多叹来迟一步。
说到那两位青年剑客一战,在一众江湖人喟叹之时,东城茶馆外侧的几名青年男女各都露出异色。
那位个头最高的大师兄闻之,也不由放下手中所执的刻文抄本。
几人腰间佩剑,显然也是剑客。
其中一人面露怀疑之色:“江湖传言多有虚浮,若盘州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早年毫无听闻。”
“不见得。”
四师姐倪靖英打断了他的话:
“既能与四大真传相对,岂会是庸手。”
她又出声教导:“本派闭山良久,虽精研剑术多有所获,可也不能忘了师父临下山时的叮嘱,莫要当那井底之蛙。”
“正是。”
二师兄卞安俊道:
“二十多年前衡山论剑之事,可是叫师父、师伯他们追叹良久。”
他说这话时,同行几人都看向最年长的大师兄。
当年衡山论剑时,唯有大师兄赤尘子在现场。
赤尘子微微点头:“当年雁城论剑时,若非亲眼所见,金顶师叔也不会想到,剑神能在短短时间将本门两套剑法合二为一,再现祖师之艺。”
“本派断绝的阴阳神剑之路由此打开。”
“前人之学本历经年所,遗漏难补,当年我们也如井底之蛙,去了雁城之后才晓得神奇。”
赤尘子话罢,又轻描淡写道:
“有此先例,休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