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道路泥泞。
云贵边界,纵有峰峦叠翠,山川形胜,可匆匆行道的赶路客,却生不出半分心情在这大雨天流连。
普安州城北,进进出出的商客行人江湖汉子络绎不绝。
正有一行押镖押货人马,准备列队进城。
行在前头的是几个雄赳赳的武师,挂着一杆镖旗。
正是本地最大的南湖镖局,为首的镖头叫做林山亭。
他正想喊号子招呼大伙入城,没想到听到了城内传来一阵哐哐噪响,雨声本就嘈杂,可由远及近的马鞭声那样清晰。
只见一架马车自城内冲出,惹得官道大乱,道旁一串骂街之声。
驾驭马车的车夫恍若未闻,越跑越快,直冲出城。
南湖镖局的人见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镖头林山亭手一挥,镖局众人立时让开道路。
“驾~!”
“驾~!”
马夫催马声更响,无视了这些镖师镖头,径自朝北。
眨眼之间,他们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他妈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莽撞人。”
“还以为身后有人追杀,结果什么都没有,这么急着朝北边去,难道凉都那边又有什么大事?”
几位镖师骂骂咧咧,但各都疑惑得很。
林山亭道:“近来听说有什么盘州遗刻,这宝录从盘州到了普安州,兴许又朝凉都那边去了吧。”
他脾气倒是很好,没在意方才那马车冲撞。
“总之,这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
“镖头所言极是,咱们还是赶紧将镖货押送清点,好去打打牙祭。”
较之二十多年前的镖局,不管是镖头、镖师还是喊号子推车的趟子手,只要是肯用心练武的,手上的功夫一定比当年强。
毕竟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