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教武学也做不得假。”
“他若是大派弟子还晓得我们的身份,化名到此避嫌极其正常,便不点破了。”
黑白子点了点头:
“赵兄弟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一身功力惊世骇俗,我日月教上下能赢他的恐怕只有东方教主,他若对关押之人有什么企图,我们也难以阻挡。”
丹青生洒然一笑:
“想那么多作甚,我只惜赵兄弟这几日沉迷大哥的无形剑,少与我论剑喝酒,只盼他早些再来,一醉方休。”
三位庄主都笑着返回庄内。
他们倒有满腔情调,但也只在梅庄,不敢擅离职守。
丹青生站在回廊前眺望梅林,一字电剑与五路神正在关那扇朱门。
赵荣先前以文先生的人物画像相赠,那幅画写意烂漫,满是剑气,他心中极为喜欢。
但却不愿将画中少年留在梅庄。
这与他将泼墨披麻剑法传出去一样。
他正奔着花甲年岁去,终将在梅庄中以意趣欢度余生,而走出梅庄写意灿烂的那人,比他年少时幻想中的自己更为惊艳。
对于丹青生来说,这也是一幅灿烂的人生画卷。
“四庄主。”
丁坚与施令威见他逗留发愣便唤了一声。
丹青生笑道:“走,我们去喝酒。”
……
从梅庄出来后,赵荣本想着泛舟西湖,赏断桥残雪。
可念着年关将至,还要去百药谷算算账,便不在杭州耽搁了。
从杭州至诸暨这一道,他与任盈盈依然同行。
直到靠近山神庙那条道上,少女勒马不再往前。
“表妹,要告辞了。”
赵荣笑了一声,驱马就要离开。
任盈盈心事重重,见他头也不回驾马就走,于是“喂”一声要将他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