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与龙长旭一道返回时,还提到一些与福威镖局的事,比如辟邪剑法。
林总镖头虽有一身武艺,但与其先祖相比可是天地悬殊。林家生意做得大,却不是靠剑法吃饭的。
芦贵不仅附和龙长旭的话,甚至怀疑林远图的强度是炒作出来的,毕竟他没见识过。
赵荣呵呵一笑。
不强?
切换无鸡形态你就懂强度了。
晚风习习,赤狼帮带来的两条大黄趴在土坡上打盹,睡得很踏实。两家镖局在破庙附近度过了一个极其平静的夜晚。
庙外的长瑞镖局率先出发,福威镖局的人隔着百丈跟在后面,大家都是朝乐安去的。
两家人前后照应顺了一段路,反倒安全。
走一阵歇一阵,午间吃过饭又走大半个时辰,快要抵达乐安了。
一路上的蟊贼越来越少,人流变多,几里一村集,稻田随处可见,柑桔树、桑树下的箪壶边有农人拄锄歇息,给赵荣展开了一副男耕女织的古朴画面。
“一年一个样,去年走这趟镖路的时候,记着此地村集还没这许多户,田地也没这么平整。”芦贵微微感叹。
“都是从茹寒嚼苦中走出来的。”
赵荣说:“江西人一到丰收的时候,会把家里所有的坛坛罐罐全部存上稻谷,冬闲时男人又出去做小生意,女人留在家里养猪织布。他们会板着指头盘算怎么过日子,对自己的劳动果实看得很重,转而对自己的名誉、名声都非常看重。”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们斤斤计较。”芦贵一脸恍然,又突然疑惑,“你一直打渔,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虽然打渔,但我好读春秋。”赵荣神气地挥了一下马鞭,驾马来到路旁的塄坎。
诗仙在江西庐山上写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等他站到庐山朝山脚田野一看,又是“黄云万里动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