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敏锐察觉到山道上有人。
随着长瑞的锣声号子声响,顿时响起一片混乱的脚步,声音越来越远,逐渐超过耳力范围,显然是跑了。
“对付这样的小蟊贼,我们摆开阵势,便能将他们直接吓走。”
“那前面的彦虎山呢?”
“其实也能打杀过去,”芦贵微微摇头,“但那伙人属于地头蛇,总镖头应该不会与他们正面冲突。”
“地头蛇?”
“叫什么吴火域的,熟悉的路客管他叫吴大彪子,在金溪、宜黄一代,也就他最有势力。”
两山连绵,中间相隔的地方又是一座被藤蔓爬满的古石桥。
彦虎山林木更密,官道更难走。
没过多久,长瑞大队人马全部停在半山腰上。
路上被人挖了坑,又撒上了打仗时用的铁蒺藜,显是有“道上”的朋友讨生意。
镖师与趟子手们自发把镖车围成一圈,等着强盗露面。不多时,有人扛着刀从山林中现身,走前头的贺镖头放下武器,以示没有恶意。
那边扛刀的大汉问:“吃的谁家的饭?”
贺镖头笑呼:“吃的朋友的饭。”
“穿的又是谁家的衣?”
贺镖头再答:“穿的朋友的衣。”
赵荣看到,那拦路的大汉把大刀从肩膀上放了下来,又打量镖旗,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靠的又是哪座山?”
贺镖头毫不犹豫递门坎:“我靠五大名山。”
“何为五大名山?”
“朋友义气为金山、银山,我看朋友重如泰山,相会如到梁山,最敬重的是南岳衡山。”
这一番话又给面子,又交代背景,再加上这边人多势众。
劫道的人知道不好相与,不想碰这個硬茬子。
“一家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