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非非,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念到“爷爷”二字,她脸上泛着孺慕亲切。
殊不知...
一听到她的小名,对坐的赵荣便浑身一震。
非非?
这名字好熟悉!
等等...
衡阳城、回雁楼、非非,爷爷...
再加上小姑娘聪明伶俐的样子,赵荣大脑过电,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霎时间,他想到大量与之相关的信息。
内心波澜起伏,赵荣不由举起杯盏。
灵活的战术喝水,没让这聪明的女娃瞧出异样来。
“非非。”
赵荣轻念一声,女娃嗯着应下。
“你爷爷前些日子一直跟着我,今日他老人家会来回雁楼吗?”
小姑娘停顿了一秒钟,水灵的大眼睛飘来,赵荣则是看向杯盏中的黄花。
“爷爷在前边的西鼓街琴馆听曲,听闻从铚县来的清角要弹奏嵇氏四弄。嵇康的曲目爷爷爱不释手,更休说是从铚县远来的琴师,兴许能听着少许魏晋乡音。”
“回雁楼爷爷是不会来了。”
铚县及濉溪,乃嵇康祖籍。
嵇氏四弄与蔡氏五弄合为“九弄”,赵荣学了卢世来给的《谢琳太古遗音》,又因刘三爷的关系对《广陵散》嵇康之类的消息颇为殷切。
所以小姑娘一开口,赵荣就听得三昧。
他嘴角微翘稍露得色。
这波是钢针掉到油锅里,又尖又滑,非非没防备被赵荣套出话来。
女娃子还是年轻...不,年幼了呀。
他属实有些小无赖,两世为人,算计一个小女娃哪算得本事。
“看来前几日暗中窥伺的高手,果真是她的爷爷。”
“何三七说那人没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