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九个月了。
这两日活动量又太大,出宫就出了不止一次,提前发动倒也正常。
陆子宴守在榻前抱着人不肯松手。
他威仪过重,这么多人,竟无一人敢劝。
谢晚凝推了他几下都没把他推开,又痛又急,“你出去!”
“不!”陆子宴通红着眼,斩钉截铁:“我在这里陪着你。”
谢晚凝恼火:“你看着,我用不出力!”
生孩子是多美观的事吗?
她不想让心上人看见自己,……面容扭曲,青筋毕露,浑身污血的模样。
陆子宴还是不肯撒手。
距离预产期提前了大半个月,在他眼中这就是早产。
早产就意味着可能难产。
难产……那是会要命的。
他眼睛红的厉害,抱着她的手也在发抖,喉间嗓音发颤,“不出去,晚晚,我不出去,我…陪着你。”
仿佛,她再说一句让他出去,这个手染数万鲜血的年轻帝王,就要当场落泪。
几个接生嬷嬷噤若寒蝉,半句话都不敢说。
只能寄希望于皇后娘娘,能坚持己见,让皇帝陛下出去。
可谢晚凝张了张嘴,赶人的话完全说不出来了。
自打知道这人有心疾后,她好像确实拿他没有办法了。
又一阵疼痛袭来,谢晚凝蹙着眉瞪他,“你蒙住眼睛!不许看我这么丑的样子!”
“不丑,”陆子宴吸了吸鼻子,“不丑的。”
也对。
谢晚凝疼的轻轻吸气间,还在想着这人在梦中,抱着长了尸斑,都发臭的她都亲的下去。
现在的她再面容扭曲,也总比那会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