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专为寻找石像而行,出入各个殿宇、驻足停留之时,也未忘了一览风光。
万象宫号称极尽造艺,确实不是虚言,越往内里而去,殿宇越是恢弘壮观不说,精致巧微之处竟也不落功夫。
许恒首次见到这般气象,只觉实在眼界大开,玉道友虽非首次履足,却也赞叹不止,还在一处山巅之上,起了兴致丹青,足足用了一个日夜,便把宫群气象拓留在了绘卷之上,望去震撼不见分毫。
此时恰好细雨霏霏,玉道友沉思片刻,忽地把墨一泼,顿时便给绘卷加上一层濛濛雨色。
“远看山有色,近听雨无声。”许恒赞道:“原来道友还擅画道,实叫贫道叹服。”
“匠气之作,何以称‘道’。”玉道友竟有些许失落,这次兴之所至,下笔似有神助,发挥已是极好,可惜瞧来瞧去,还是觉得缺了什么,最终将画一收,说道:“本来还想赠此画予道友,可惜有所缺憾,还是作罢了吧。”
许恒倒是颇喜此画,但是素来画者,皆不愿意缺憾之作外流,玉道友既出此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望了一会笼山烟雨,才道:“看来应是离去时了。”
玉道友颇为可惜:“还是无缘得到石像传法。”
许恒微微一笑,其实虽言可能消磨气运、折损福缘,但是两人周游万象宫时,他也还是问过石像两次,皆没得到回应,可见缘法二字确实莫测,一无所获才是常理。
当然此话他不会说,玉道友也不必许恒安慰,很快收拾了心绪,却是问道:“接下来,道友作何打算?”
许恒答道:“再往云龙湖一行,我便欲离九霄山了。”
“云龙池么?”玉道友点了点头,却追问道:“道友离九霄山可是往北?”
“哦?”许恒眉头微扬,他是往北离九霄山不错,但玉道友为何做此猜测呢?
——是因云龙湖位处九霄北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