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轻快。
看不出他半点悲伤。
“拿这个装,有些太草率,也太简陋了。”
“不过肖老平日里节俭,不喜欢花哨的。”
“我是觉得这样也挺好,老爷子也不会在意。而且这个也挺好的,是正儿八经的实木,还是家门口的梧桐树,这样肖老或许也会有家的感觉。”
“可话又说回来,老爷子生平光明磊落,将他闷在暗无天日的盒子里,总是有些不太好的。不过人都不在了,就允许我自私一回,不然以后也没得想念。”
“就是这老爷子也太任性了些,当初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将老爷子那口气封印住,本想着让他安度晚年的,可这么冲动……”
秦彦边捧起灰土往盒子里放,嘴里边念叨着。
就像是喋喋不休的老妇人,嘴里一直没闲着。
地上的灰土已经被没了。
只剩卡在水泥地缝隙里。
秦彦徒手抹着水泥地。
将一点点的灰土聚集。
在这种无意识、反复的动作下,他的手掌被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但是秦彦依旧没有停下。
他是要将肖老每一粒土灰都要放在盒子里。
“吾帝!”
曹中清等人痛苦至极!
肖米粒抓着秦彦胳膊,流泪道:“不要这样了……”
“这不还有些吗,怎么能不要。”秦彦轻轻挣开肖米粒的手道:“这要是冲进下水道,那多不好,暗无天日的,肖老会不喜欢。”
“剩下的,会汇入大江大河,会汇入大海……你就成全爷爷吧,那样他老人家也不算孤独。”肖米粒痛苦道。
听到这话,秦彦才停下。
“也是,那就开闸,放长江水进大海。”
秦彦道。
赶来的宋应昌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