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被他这句话问住了，“……”

想当初，被卖到那个地方，源头是国内的绑匪为了报复高子余才绑架了她，最后几经辗转，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就落入颂查所在的那个淫窝……

“你对我好不好重要吗，”何皎皎想到当初那些血腥的画面，现在都还有心理阴影，质问颂查，“你自己做过多少肮脏的事你心里清楚！”

“我恨你不是为我自己，是为那些无辜的女孩子！你这种恶魔，早就该下地狱了，你还有脸乔装打扮来中国，以为我们国家还跟你那个地方一样混乱吗！”

听到这些激烈的指责，陈纵的表情没多大的变化，但胸口有点堵。

“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恶魔……”

他闷哼了声，想把自己这前半生的无奈都告诉她，但是想到自己做过那么多肮脏的事是事实，说的再多，也不可能得到面前这个女人一丝的谅解。

他只简单给了个解释，“当初你被带来的那个地方，并不是我的地盘，我帮人看场子而已。收人钱财帮人办事。”

“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为了保住你，后来遭遇了什么……”

“……”何皎皎有些愣住。

但很快，她激动地质问，“我来的第一天，亲眼看到你指使手下的人把一个女孩割喉，杀鸡儆猴给我们看，你怎么解释！如果曲东黎知道你——”

“闭嘴！”听她搬出曲东黎几个字，他又应激了。

“那个女孩的父亲，曾经参与绑架杀害我儿子，这个解释可以了吗？”他眼睛发红的冲她低吼了一声。

何皎皎听得浑身一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从来不想再对任何人搬出自己曾经的伤痛，但面对何皎皎一再的逼问，他终究还是不得不说出这些不堪的往事。

“告诉你，我这辈子杀过的每个人都该死！”他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