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别争了。
刘健又补充道:“陛下以东厂暗中调查矿山的事,本身并无问题,现在并不止是矿山,还有历年的京营采办,还有南方漕粮亏空等事,甚至连南京营造的事都搬出来。此举,很可能是说,朝廷缺银子了。”
显然刘健在这件事上,更能看得开。
不争一时长短,若是争起来,被人说我们传统文臣是在替那些犯罪之人说话,那就不好了。
关键在于,皇帝为了找银子,开始大兴谳狱,就算事情的出发点是对的,但如此做就是在折腾朝廷,是以朝廷的法度来祸乱朝廷……当然祸乱朝廷的黑锅是要扣在张周头上的。
谁让这次是个人都知道,东厂是借助张周的力量在查此案?
程敏政仍旧喋喋不休道:“没做过,也就无须担心,做过了就该想到会有今天。实在不明白,明明是盛世王朝,那群人竟还敢伸手。”
李东阳气得差点想把那份案牍丢在地上。
觉得跟程敏政没有共同语言了。
王鏊在这件事上,倒显得很冷静道:“内阁事务,本就涉及到票拟等事,对陛下处置朝务行参考之职责,如今弊案事发,朝中人心惶惶,跟陛下提出,当由刑部接手此案,按照以往的规矩来查,看来也是势在必行的。”
刘健点头道:“是该如此。”
程敏政问道:“是东厂查,还是刑部查,有何区别吗?”
李东阳道:“克勤,你该知道,厂卫查案是不讲规矩的,一旦是靠严刑逼供,你知道背后的关节在哪吗?”
“呵呵。”程敏政笑道,“我只知道,刑部问案也是该用刑的地方不会心慈手软,光以严刑逼供这一条,我觉得不成立。这次的案子,其实我主张是不问最好,一旦过问了,容易惹一身晦气到身上来。本来跟阁部没有关系,也会被人认为是我们暗中包庇。”
“这怎么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