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此番出兵之后,有些乱了阵脚,偏关一战其实他并未斩获多少功劳,或是有虚报战功的情况,您看要不要……提前参劾他一本?”
李鄌可能是觉得,先前说的都是坏消息。
现在就说个“好消息”。
那就是英国公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毕竟柳景是我们在那边的“眼线”,他会把张懋的情况告诉我们。
王琼抬起头道:“他是胜是败,与我们有多大关联?”
李鄌道:“制台您的意思,咱只有取胜一条路,而不用管他,毕竟陛下对他也没什么期许是吗?”
王琼不会回答这种敏感问题,反问道:“若由你来出兵,应该从哪里渡河,再往哪个方向走?以目前的粮草配备,你也该清楚,你觉得再进兵几天方为合适?我说的是,若是在不遇敌的情况,最多还能坚持多少日?”
眼前的王琼就算是再牛逼,他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退路。
带兵进河套之地,本身并无什么大的麻烦,毕竟现在河套之地基本上没有鞑靼人敢来,来的也都是一些中小部族,完全不敢跟大明正面对抗的。
可要是过了河套之地,进入到草原腹地,那情况就不同了。
如果不能保证全身而退,那就不是被简单问责这么简单了,轻则丢官,重则……朱晖也就是个榜样。
朱晖的遭遇,已经令军中上下产生一股寒蝉效应……原来不努力,错失战机也是极大的罪过,再不是以前那样,只要看起来努力过就行,现在皇帝是要追求结果的。
李鄌为难道:“如果过了黄河,遭遇到鞑靼大股骑兵来犯,我们……”
“襄城伯,我希望你听清楚问题,你觉得多少日是上限?”王琼明显不喜欢李鄌说话的风格。
李鄌在担心鞑靼人来犯,而他王琼所担心的,是进草原之后也迟迟遇不到鞑靼人主力。
李鄌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