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判断,鞑子可能会分兵,具体如何……还要看入秋之后,各处的关隘防备情况了。”
“那快了……现如今,也到了秋收的时候了,尤其是边关各处。”萧敬紧张兮兮道。
朱祐樘笑道:“担心那么多作甚?有秉宽在,总归能筹画好一切。有时候朕都是杞人忧天了,你嘛……更不用去想。”
“是。”
萧敬即便立在朱祐樘身后,朱祐樘也看不到他,他还是恭敬低下头。
“再去看看太子的卷子答得如何?收拾起来,等秉宽回来,给他批卷子,朕也知道太子的文章必定是狗屁不通,但既是大明的储君,就应该有个向学的样子,以后这种考校的机会还很多,每次都让他用心起来。朕怕自己不能完成的事,最后担子还是要落到他头上,再让他把这大好的形势给毁了!”朱祐樘提到朱厚照,有点恨其不争的意思。
萧敬道:“陛下,奴婢看太子,似乎很尚武。”
朱祐樘道:“一味尚武有何用?既要治民,还要驾驭好群臣,才能谈武力征服。草原群狼不是一两场战事就能吞下的,且草原地大,大明无法对其长期治理,就算如今鞑靼人被灭了,还会有新的部族迁徙过来,甚至崛起。他要做的是令百姓富足,边军强大,而不是一时一地的得失,可惜他年岁还小,不懂这些啊。”
萧敬道:“会有人教他的。”
“是啊,有秉宽在,会把这些教给他,但朕也希望能亲自教他。他何时才能成长为合格的储君,让朕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呢?”
“陛下,您千秋万载。”
“别了,能活个四五十岁,朕也就知足了,不奢求活得更长。秉宽都说过,所谓的仙草,最多是能延年益寿,根本做不到长生不老,朕就算是天子,也是个人。朕没那么大的妄念。能在睁着眼的时候,看到国富民强,就是朕最大的心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