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读书人表率的身份,去把张周的学问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容易啊。」谢迁道,「这要是换了两年前,或还可以,谁知心学这两年在悄无声息中,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且心学也乃是儒学,或有其存在的意义,贸然去阻断传播,也或会引起士子人心浮动。」
虽然谢迁也很抵触张周的崛起,可在很多事上,谢迁也是要脸的。
想靠自己的话语权,把张周打压,在朝堂上这么做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把战场延伸到学术界?
那岂不会被人说是以大欺小,甚至是倚老卖老?
年轻人还真未必会吃他们这一套。
朝中大臣因为有上升渠道被他们所掌控,再加上一个个都是官场老油子,逼着他们往传统文臣这边站队。
但那些年轻士子可说是年轻气盛,跟他们内阁的利益纠葛并不大,他们似乎在很多事上,更加随心所欲,更倾向于听从内心的召唤,而不是以利益驱使非要跟张周作对。
李东阳问道:「那你觉得,程克勤在此事上,可有曾出面出力?」
谢迁看出李东阳的执着。
之前李东阳对张周崛起这件事,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容忍了,但眼见张周要在学术界扬名,李东阳或许是再也忍不了。
毕竟在朝野中,之前一向最被人推崇和称道的「名师」,或者说是天下读书人之师的人,不是刘健也不是谢迁,而是李东阳。
很多人能以拜访李东阳为荣。
现在张周等于是抢夺了李东阳这名头。
谢迁摇摇头:「不清楚。」
「那为何一介年轻人,却可以在学问上如此有造诣?先前的《会典》修撰,便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以他的年岁断然不可能在短短数月之内,将《会典》修好,或是有人在暗中相助,程克勤怎么说也该是其中一员了吧?」
李东阳上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