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对立面。
萧敬心说,张秉宽,你害人不浅啊。
朱祐樘道:「太子性子太急,这点需要改,有时候不知克制,非要与人论一时之长短,看似有些急躁,但其实也是年少气盛嘛。朕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能理解。」
我去。
萧敬又在想,您的少年,有「气盛」这一说?你当太子那会,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当了皇帝之后也没见有什么大的魄力。
你现在的魄力好像都是张秉宽给的吧?
「那陛下,辽东之事,该如何决断?」萧敬以请示的口吻道。
朱祐樘吃了两口饭,似乎也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等他稍微定了定心神之后,好似突然记起来萧敬还在旁边等他的指示,差点把近在身边的人都给忽略了。
「哦,辽东?就依秉宽的意思来,他说让谁去?」朱祐樘道。
萧敬道:「奴婢似是觉得,蔡国公乃是想让唐寅前去辽东治军,行定女真之事。」
朱祐樘摇头道:「错了,他也是主张让杨一清去,还说如此算是对杨一清全方位的演练,宁夏一战所需要的是勇气和听令行事,而到了辽东,跟女真人交战,地形更为复杂,情况更为特殊。就这么定了吧。」
萧敬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以这件事他的了解,好像跟皇帝所说有出入,他随即意识到,皇帝这番话其实并非第一次跟身边太监说。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便知道其实李荣一早就知晓其中的关节,故意不跟他说明白。
萧敬登时有种被身边人背叛的羞恼。
「唐寅也快回京师述职了。」朱祐樘道,「他这次回来,也是要跟朝廷拿造船钱粮的,具体怎么办,也让秉宽多留心一些,朕最近很忙。既然朕让太子来理政,便要充分信任,如果再有什么事不容易决断的,一并去问秉宽吧。」
太子加张秉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