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面,没法见啊。”
杨一清道:“昨夜我也是如此跟崔驸马说的,接下来保国公的军令,最好还是不要全数遵从为好。”
郑英道:“但违抗军令,事有点大。”
张僩在一边带着奚落的笑容道:“那要看抗什么令!咱家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保国公会让各路人马继续追击,出关隘之后,跟鞑靼人死战,还要阻隔鞑靼人渡河,以咱这几路人马为先锋,而他在中军之中跟在后面,等开战之后咱打得差不多了,他上前捡现成的。”
郑英一副苦瓜脸,瞅了瞅李鄌,这次李鄌更直接把眼睛都闭上,装作没听到。
杨一清道:“张公公的话,武安侯可有听到?”
“有。”郑英道,“张公公认为,若保国公真如此的话,该怎办?保国公麾下有数万精兵,若是抗命的话,万一他要来个先斩后奏的话。”
杨一清似乎早就有预案,他拿出一份调令道:“本官跟总制延绥等处军务的秦老制台请示,如今各处边防着紧,鞑靼人或会趁虚而入,尤其是曾经败于我大明,如今正奔走草原西陲的火筛,他很可能卷土重来,需要有将领带兵前去镇守边关。两位可是要领命前去?”
“嗯?”
郑英一听有些欣然。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如果原地驻扎不听朱晖的调令,那就是抗命。
但要是有合理的理由……现在借口杨一清都给找出来了,甚至还有杨一清甚至是秦纮的指示,那一切都不同了。
同样是守御疆土,谁说一定要听你朱晖的?我们听秦纮的,以服从大局为先,难道就不行?
“两位,到底怎样,给个准话!”张僩有些忍不住,催促道。
郑英望了李鄌一眼,知道李鄌有退路,人家没必要在这种时候于公开场合做出直接违抗朱晖军令的事,而他郑英现在因为没有军功,就不得不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