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而去。
“秉宽,跟朕说说这一路上的见闻,看看这雪,明年应该是个好年景吧?”
“回陛下,不好说。”
“就随便敷衍两句,让朕心情愉悦一下不好?非要那么直。”
“是,陛下,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各处必定是风调雨顺。”
“哈哈!此话从秉宽你口中说出来,朕心甚慰啊。”
……
……
銮驾一行走在回京的路上。
张周和朱祐樘共乘,而朱厚照则被塞进马车里,心境产生了很大的差异。
“……山东地面上剿盗之事,朕看过你的上奏,太子还是太胡闹了,你不该顺着他的意思,不过朕也明白,有时候也让他稍微接触一点军政上的事,让他明白这战场上连性命之事都瞬息万变。”
朱祐樘提到这里,言语中带着沧桑。
张周道:“陛下,是臣的疏忽。”
“没有没有,朕绝对没有怪责你的意思,朕其实也怕,最近几年万一身体出个什么状况,太子又还这么年幼,以他的秉性实在难以立住国本。能管住他的,除了朕之外,怕是只有秉宽你了。”
朱祐樘又对张周充满期许。
张周道:“陛下春秋正盛,何以会说这些?”
朱祐樘咳嗽两声道:“本来朕不想问你有关天寿等事,但其实谁人不想知晓呢?若你这么说,朕或也能稍微放心下来,就算是上天觉得朕有愧于大明皇室的先祖,也待太子成年之后再收了朕,也给朕几年,让朕平了草原,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如此一说,让张周觉得这个以仁孝著称的皇帝,在这方面还显得很豁达。
没有说就是眷恋着不肯死。
权力在手的人,很难做到对生命的如此大度。
“秉宽,出海的事进展如何?”朱祐樘随即便关心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