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我让给张秉宽。
输了,我也让,但不是让给张秉宽,陛下就该承诺挑选别的人。
不是说我就是看张秉宽不顺眼。
而是张秉宽他从来不讲规则,总玩那些让人心跳的奇谋……这种奇谋一次两次还行,每次都玩……大明白占了国力优势,这岂不是说每次都在给鞑靼人机会?
朱祐樘道:“马卿家,你说得大明国力占优,朕并不反驳,毕竟国朝地广物丰。但你说大明兵力占优,朕不能认同。在偏关捷报之前,即便是贺兰山一战,大明与鞑靼人也无法做到于正面战场相持,每每要以巧取胜,过去数十年的安定,并不是靠兵锋进取所得,而更多倚重于背靠关隘纵敌肆虐的固守。这不是朕所希望看到的。”
马文升把头低下,他把自己想说的都表达了,此时皇帝想说服他,他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在这种时候,与人讲理是没用的。
就好像王越跟马文升的区别一样,王越主张出击,而马文升主张固守。
双方在理念上就不合。
马文升半身入土,思维早就固化,就算是皇帝,也没法用道理来说服他。
朱祐樘道:“如今秉宽为大明换取了九边军事上的优势,甚至创造出了几十年未见的平靖草原的良机,朕想把握机会,好好用他,彻底解决大明的北患。如此……”
说到这里,朱祐樘本想说,胜是秉宽的功劳,输了朕来承担。
但看马文升都用他自己的前途,来跟张周做最后的抗争了。
朱祐樘的话到嘴边,又有点说不出口。
秉宽再好,也只有一个……而马文升等人好歹也是为大明鞠躬尽瘁流过血的人,如果一点都不顾他们的感受,并不是在帮秉宽,而是在给秉宽招恨。
“朕同意马卿家的提议,此战作为检验秉宽战略的试金石,若得胜,朕调他回京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