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东阳拿起一些纸来,上面写的是诗词句子,一看遣词造句,就知道是他儿子的手笔,因为真就是那种酸掉牙的句子,所谓的空泛无物,说的就是这种词句。
再看旁边,还摆着各种心学的书籍和手札,各种阅读感悟等等。
“他这是有精神了,却不用在对的地方。”李东阳评价道。
老仆马上就听明白了。
可能在自己老爷看来,少爷现在病情大为好转,就应该去专注于一些“造小少爷”的大事,那才是精神头用对的地方。
反而读书和写诗句,成了不务正业?
过了许久,李兆先才在仆人的陪同下回来,李兆先见到李东阳还很兴奋,就好像没从某种颅内高潮中走出来,他道:“父亲,您叫儿有事?”
李东阳此时正看着心学的典籍,那是张周刊印的版本。
以往李东阳只是有听说过心学,也知道此学术一年之间在京师所造成的影响力,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
他自己坐在那,不知觉便看了许久,就算以他这般自负之人,看完之后也是稍微晃神之后,才重新凝聚心神。
李东阳道:“说是你要出门,去何处?”
李兆先笑道:“哦,不过是出去会见几个友人?”
“那你要拜见何处的友人,需要远行?”李东阳将书籍丢到桌上。
李兆先见瞒不住,这才道:“我要去应天府。”
“你……”李东阳差点想抄起棍子打人,但以他的开明,还是忍住了,“你可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可还有为人处世的规范?”
李兆先道:“很多人都要去,本来张先生回京之后,很多人要亲自见证他与岭南学派一场有关心学学术的争锋,但因其突然要回乡,而擂台再被摆在了应天府城内,如今这是文坛第一盛事,京师中我所认识的人中,去者至少有半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