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张口说说就能来的。
李东阳道:“既是萧公公特地传信,便说明不是萧公公自行揣测,而是从陛下处得到口风,此口风来自于张秉宽。而且……”
刘健问道:“你有何担心的?”
“唉!”李东阳道,“萧公公的意思分明是说,陛下有知晓的事,未告知于他,司礼监如今跟陛下的相处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都是因为张秉宽而起。”
谢迁笑呵呵道:“先前的事情,司礼监也参与其中,陛下岂能完全不知?张秉宽势微,谁得益。那在张秉宽势强时,谁就要遭殃……此消彼长的事,包括萧公公在内那几位司礼监中官,他们不会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
既想跟张周斗,想把张周斗倒了,享受张周让出来的权力。
又不想在相斗失败后承担后果……哪那么多好事给你们?
李东阳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即便真有灾异,张秉宽也会被人所忌,朝野上下无他可用之人。这并不一定是坏事。”
谢迁点头评价:“孤掌难鸣。”
刘健道:“如果这是张秉宽早就算到的呢?”
李东阳这次很坚决摇摇头道:“从之前张秉宽与礼部尚书徐琼和沈禄等人走动来看,他不是不想结党,也不是不想掌权,而在于其无法容身于朝堂之内。就看此事之后,陛下对于司礼监,还有内阁成员的变更结果。”
谢迁叹道:“终于也要落到我们头上来了。”
刘健瞄了二人一眼道:“瞅你们这样子,好像笃定那灾异会来?”
“不会吗?”谢迁笑着反问道。
连刘健这下也没底气了。
如果全都在等一场灾祸,那场灾祸还是张周预言出来的,皇帝都那么笃信,那就算这场灾祸没来,也好似所有人都觉得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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