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继续完成学业,为何要去做那不切实际之事?所谓学社之事,近乎于市井的行当,不适合你去做。”
“可是儿之前也曾开过啊。”李兆先不解。
李东阳气愤道:“以前那是因为……”
话没说完,他想说的是,以前是觉得你快死了,顺着你的意思,让你死前高兴高兴,现在知道就算你病没痊愈,至少一时半会不会死了,还想拿到之前濒死时的待遇呢?
“用银太多,为父不同意。”
李东阳不是不舍得那二百两银子,也不是他瞧不起儿子的经营能力,而是他不想让儿子败坏了李家的名声。
李兆先道:“父亲有所不知,最近京师中有关儒学心学的传播,非常迅速,无论是南方学子,还是北方的学子,都加入到这场讨论中来。很多人趁机开办学社,结交士子的同时,也开始传授一些真知灼见,甚至形成了学派……听说岭南学派更是要到京师来挑战心学的泰斗……”
“谁?”李东阳皱眉。
“张周张先生。”李兆先毫不犹豫回道。
“谁?你再说一遍!”李东阳尽管平时保养还不错,此时突然也是满脸横皱。
李兆先道:“就是那位莱国公,心学便是由他所创立,而因此产生很多的学派,都是就心学的一些思想而形成,也跟一些传统的理学派,尤其是那些秉承朱子学说的,双方爆发了激烈的讨论。现在正是京师中学术碰撞之时……”
李东阳本来没把所谓的心学当回事。
以为不过是一群年轻人小打小闹。
谁曾想,心学居然会产生这么大的效应,更要命的是,这居然还是张秉宽的手笔?
“父亲,您或有不知,很多人觉得,张先生所用的乃是未来学派的学识,也只有他这样能洞悉未来之人,才能创造出如此横空出世的学术思想,儿对他的学说非常推崇,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