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很窄而长的长蛇阵行军,才能逐渐穿过寒冷而崎岖的路。
这天兵马驻扎之后,蓟州一路的人马已经苦不堪言。
就连之前六七天都在任劳任怨负责殿后和巡防的彭泉,也都去找王宪诉苦。
“王大人,辽东的兵未免有些欺负人了,他们明明骑兵比我们多,能派出的人却很少,每次有斥候刺探和殿后的事情,都让我们去干,军中有车驾陷入到泥坑也让我们出手相助……现在将士们夜巡多日,早已疲惫不堪,这么熬只怕将士们还没到大明的地界,就已经撑不住了!”
彭泉自己就几天没合眼,双目通红。
王宪问道:“那现在,是确定没有鞑子追上来吗?”
彭泉抱拳道:“末将也不能确定,现在后方倒是一直有一些骑兵影影绰绰跟着我们,我们冲过去,他们就会撤退,但如果是派散兵游勇去刺探情报,有的则有去无回,这几天已经折损了六七名哨探,现在再派人深入到后方,已经没人愿意去了。”
“那你可有跟陆中丞提过?”王宪问道。
“这……怎么说?”
彭泉在想,两军沟通的事,不应该由你这位蓟州军的统帅去完成吗?怎么让我们军将去说?那到底我是听命于陆完的?还是听命于你的?
马永成在旁边靠近远处,本来似不打算听,但声音却清楚落到他耳中,他走过来道:“要不咱现在还是分道吧。以咱家所知,现在咱距离沈阳中卫,可能也就一百多里了!这时候再不分路,难道还要先到沈阳中卫卫城去歇宿吗?”
王宪道:“运回来的那些首级如何处置?”
马永成往四下看了看,凑上前低声道:“就让人分批给运走,每个人马背上绑几个,反正咱的马多,一路奔袭,不信辽东那群崽子还能追上来不成?”
王宪没回答,看着彭泉道:“如果这时候派人回去传命于京师,你觉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