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已将发往各处的镇守公函都派人送了出去。
王守仁见到唐寅来,倒也还算是客气。
不是同门,现在做事什么的,好像也步调一致了。
“……刚得知的消息,威宁海北岸,永谢布部也做了奇袭,火筛却早有防备,此战永谢布部损兵折将,但后续还有其余部族的人马往威宁海靠近,即便火筛取胜之后,还是率部南下,准备归顺于大明。”
王守仁的消息,让唐寅也很感慨。
唐寅道:“果然都被张制台料中了。”
王守仁道:“墙倒众人推,火筛于蒙古右翼称雄的时日已到,如今各部族不会给他好的草场,河套之地虽然常年无人经营,好歹也乃有三川交汇,无论是水草还是耕地,都让他有生存的余地。”
“嗯。”
唐寅点头,又迫切问道,“那他几时入关?”
“最近几日,我准备让他先进大同镇,卸了他的爪牙,只让他带少数的扈从入京,伯虎你可是要随同一起过去?”
王守仁问了一句。
这让唐寅很迷惑,不是让我过来招呼火筛入关的?怎么连火筛进京城,还要我一路陪同?那我成什么了?
王守仁不解道:“张制台不是如此安排的吗?”
唐寅叹道:“那我……回头问问他。”
王守仁一听,就知道唐寅为人很懒散,或者是唐寅觉得这差事有点危险……一旦火筛在入京途中变卦,杀了大明的使臣再奔逃出关……这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陪一个曾经的草原煞神,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伯虎,大明一方总还是要派人去的,既然朝廷没有派出迎接的使节,张制台还特地让你过来,那就非是你陪同不可了。”王守仁也不跟唐寅商议,替唐寅做了决定,“入京一行,除了锦衣卫会随从之外,还会有兵士,携带燧石铳。你放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