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视察结束之后,他就回自己的大房间,躺在高床软枕上回忆着京城家里的自在生活。
“遗憾啊,身边无女眷,这日子不好过。”
张周明显属于饭饱没事干,就想思点什么的人。
随即门口刘贵来通报:“老爷,唐主事来了。”
张周这才收拾心情,到了后堂见了一脸踟躇甚至有点惶恐不安的唐寅。
“师弟啊,你怎来这里了?我可没说你要住在这,地方太小,没给你安排房间。”张周一脸遗憾之色道。
唐寅道:“在下住在驿馆就好。”
张周点点头。
有觉悟。
唐寅问道:“制台您先前提到要出兵时,可有让在下协同马副总兵出兵的打算?”
张周这才知道为何唐寅这副神色,可能是觉得自己的退缩,让张周不得不临时调遣别人去协同出兵,而本身由他出兵才是最合适的。
“伯虎,你实话说,你想去吗?”
别看唐寅比张周年长几岁,但论资排辈,张周作为师兄就是可以拿出师长的派头。
唐寅道:“在下不善于弓射,或也不适应长途策马奔袭。在下想问,张制台是准备以何人前去?”
“王伯安,你不知道他有建功立业之心?”张周还很纳闷。
唐寅怎么说跟王守仁也是一起到偏头关的,虽然二人去偏关的目的有所不同,但怎么说二人也是同年进士,又一起在研武堂做事,难道唐寅对王守仁的志向毫无所知?
“他不是……”
“你是想说,他去大名府为王威宁治丧?差事嘛,随时都可以变动,再者说了,研武堂麾下这么多勋贵、将官,目前都到了西北,为何只有他去做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以他对军政的热忱,由他协同出兵,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是他不愿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