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白这小子一眼道:“总制跟巡抚不合,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治事,你当是什么好事呢?安顿好了吗?”
“没……他们说总兵府没地方给我住。”
张仑很委屈。
他是被拉来跟张周学习的,身上并无武职在身,自然总兵府那边就没法给安排。
张周道:“那就去楼下找个房间住着,以后鞍前马后给我跑腿,不会太为难你吧?”
“不会。”张仑挠挠头,“祖父就是让我来干这个的。”
“知道就好。祈雨的台子交给你去搭建,带几个人,顺带造造势,你也可以跟他们说,你是英国公家的公子嘛。”
“那……那就不必了。”
张仑心想。
你脸大,不怕丢,我脸小还是悠着点。
……
……
马中锡心中不忿。
回去后也不客气,当即便写了参劾张周的奏疏,以快马传往京师,有一种要跟张周死磕到底的劲头。
宣府到京师,快马不用一天一夜,便已送达。
第二天上午,奏疏便已摆在朱祐樘在乾清宫的案头上。
“呵呵。”
朱祐樘看完马中锡的上奏,一点也不怒,反而笑得很开心。
“阁部看过了吗?”朱祐樘问道。
“未曾关白于阁部。”戴义回了一句。
这种边关上报,一般都是先通知到皇帝这边,由皇帝亲自处置,往往都不需要内阁来拟意见,若真需要内阁拟定,皇帝会再让人送去内阁的。
朱祐樘笑道:“朕其实也想知道那些朝臣看到这份东西时的反应,秉宽做事可真是出人意表。”
戴义有些踟躇道:“张先生收留马仪,似乎并不太妥,容易落人口实。”
“那有什么?”朱祐樘道,“马仪的罪,只有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