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负债率,怎样?”
虽然陈氏女听不太明白张周的话,但有关什么“负债”的,她多少还能听出一些门道,她道:“生意不成,也不得不将材料贱卖,以偿还债务。”
“哦,那是挺可惜的。”张周道,“外债怎么说,也有个几千上万两吧?”
陈氏女心思慧黠,知道张周这是在施压了。
以张周在市面上的关系,想查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是。”陈氏女没隐瞒。
虽没说太多,但就连一旁站着看热闹的孙上器,都瞧得出这陈家是落难了。
张周道:“对此我表示很遗憾,说起来要不是我最近将家产多都献上去,给朝廷折色俸钞,或还能拿出一些来借给你应应急。”
陈氏女当然不能没分寸,她道:“民女不敢奢求。”
“你本就不该奢求。”
张周本来面色还算客气,说到这里,他脸色突然变得冷峻,“小小商贾之女,就算曾经出身官宦又如何?竟使得那些见不得人的门道,妄图利用旁人刚走出家门,想要于世道立足,而行算计!生意做不成,那就把家产都变卖,把债还上,以后无论是嫁人,或是守着一亩三分地,安养天年,倒也不失为良策。”
陈氏女听到这里,心下震动。
现在她明白,张周别说是帮她,没暗中给她找麻烦都是好的。
这是要跟她谈生意的吗?
是在喝斥和教训她的。
“民女并未利用于谁。”陈氏女还想为自己解释。
“也是,说那安边侯前夫人,也是刚愎自用,她以为自己是谁?千金小姐吗?以为走到哪里谁都要顺着她的意思?也就是安边侯心中觉得愧对于她,总想着对她补偿,令她心生一股傲慢。可惜啊,这世道始终不是你们女子容易立足的,听我一句劝,早些嫁人,或也就见不到这世间那么多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