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挂名干嘛?
戴义笑道:“同殿为臣,何分那么细致呢?等书成之后,陛下对于诸位阁老,还有翰林院中臣僚的赏赐,也不会少,但就是在张先生这边,或许也要更进一步。明日陛下就想在朝堂上说,书成之日,便拔擢其为侍读学士,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这才是重点。
三人心里都在想,皇帝兜兜转转,其实不就是再想升张周的官吗?
谢迁道:“杨介夫成化十四年进士,入朝二十多年,如今都还只是侍讲,便要以张秉宽入朝一年不到,秩不满三年,便要进为侍读学士,是否会乱了翰林院考评的章程?”
“呵呵。”
张周就坐旁边,然后就那么明晃晃在那笑。
谢迁瞅张周就有点不顺眼,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秉宽,你也觉得自己应当升侍读学士吗?”
张周笑道:“陛下论功行赏,不对吗?在下倒是没有争功的意思,但若是有功而不赏,大概对于章程的破坏,会更甚。”
谢迁没好气道:“你就该进都督府!”
言下之意,既像是在跟张周拌嘴,又像是在做争论。
张周耸耸肩:“若是我进了都督府,《会典》修不成,双方算是皆大欢喜,只是陛下那边怕要失望了。”
“嘿!”
谢迁白了张周一眼。
别看他平时在公开态度中,对张周意见那么大,但要说他对张周有什么“恨意”,那也不至于。
张周做了什么让他觉得非常气愤的事情吗?
张周从入朝开始,哪桩哪件也没刻意针对他谢于乔,他谢于乔嘴上不饶人,但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他讲理,吵不过也不会记仇。
戴义看出现场火药味基本就没有,或者说争锋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一张桌子上,内阁三人也知道,在这里针对张周也没用,一切决定都是皇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