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意志坚定的话,是不该问出到底要不要提交上奏的。
王鏊叹道:“见过秉宽之后,倒觉得他态度诚恳,并不像在无的放矢,且事后思忖后也难想出他这么做有何恶意。单纯是为《会典》,却也能解释为,他是不想令介夫卷入其中。”
谢迁见劝不动,摇头道:“此事你不要过分担心了,阁部自会有所主张。明日朝上,你也就不必代表翰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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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回去后,就找刘健和李东阳商议对策去了。
即便入夜,内阁值房里仍旧灯火通明,三人在研究上奏的事,还有来日朝堂上的对策。
“……既不能令朝堂中人知晓有张秉宽修《会典》之事,还要让陛下同意召回介夫,不引起朝中臣僚的怀疑。宾之,这恐怕是需要你多加筹谋了。”
谢迁对此其实也有些无力。
他看起来是不认同王鏊的话,但王鏊那些言辞,还是在他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他理性去想,就算是把杨廷和召回来,对事情能有多大的帮助?
或者还不如跟程敏政讲和,让程敏政来帮着修书呢,论修《会典》的专业程度,程敏政远在杨廷和之上。
李东阳似对此也不是很有把握,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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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城内江淮商馆的某处客房内,人头攒动。
陈家女正在跟手下的婆子、掌柜等人,商议竞标修建偏头关关城的大事。
“……朝廷在修筑关城上,是会动用边军将士和征调的役夫,并无须从外招募人手,只要将货转交过去便可,工部之前放出的风声,京师左近提供的木石料一概是走京仓,会跟户部做对接,都督府负责采办和运送,京营士兵协同期间,有不少人活动于英国公府,想通过英国公竞投此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