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情不明,应再派哨骑侦查于辽东以北、草原以西等处,再做定夺。”
马文升到底是有经验的兵部尚书,他也算是镇住了场面。
结果此事还没等平息。
接下来三天,一直到初七,西北有十几处地方奏报有鞑靼寇边的情况,一时间狼烟处处。
初七上午朝议刚结束不久。
司礼监掌印太监戴义便到内阁值房来,请刘健出去商议事情。
二人商议很长时间后才回来,戴义又匆忙离开,谢迁瞅一眼道:“看样子不像是回乾清宫。”
刘健道:“是去兵部。”
“怎的,又有战事发生?”谢迁顺口问了一句。
回过头看李东阳,但见李东阳没多少精神。
刘健道:“宾之下午便要入帘,若无心于朝事,可先回去筹备。”
会试将会在初九开考,而帘官提前进场会在初七这天,李东阳跟程敏政都是主考官,二人也将会在进场之后出题。
“无妨。”
李东阳更想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事。
入帘之后,将会有二十多天无法跟外界接触,等他再出来,或许西北的一切风声都已平息。
刘健叹道:“延绥等处接连奏报有狄夷犯境之象,尤以榆林卫周边为重,鞑靼骑兵轻袭而过,多不恋战,多处有追击之势,并无何斩获。”
谢迁道:“鞑靼人还是来了,可为何来得如此之诡异?二月里,草原各处的草场都还没青芽,这时寇边……图的什么?”
随后李东阳从一堆奏疏中找出一份来。
刘健拿在手上看了看,却重重叹口气。
李东阳道:“有请旨以王威宁再往西北整军者,多是因朝中还有人尚且不知王威宁在西北之事,也可能是加以试探。”
“都这会了,还不知道王威宁在西北呢?”谢迁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