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社稷,早就备好了木石料,只等开工,谁知周家的人杀出来,这让鹤龄和延龄手上的木石料怎么处置?他们一心为朝廷,却要因此而折本吗?”
张皇后看丈夫活蹦乱跳出现在面前,自然不再担心病情。
她眼下只顾着给娘家兄弟争取利益。
朱祐樘分外为难,他很清楚,妻子在涉及到张家利益的问题上,是不讲什么原则的,而他往往也不会去计较。
但这次是他所依仗的张周所提的方案,在省钱效果上立竿见影,他就不得不琢磨一下还要不要偏袒张家兄弟了。
戴义赶紧走出来为皇帝分担火力:“皇后娘娘,这是工部定好的规矩,以开价低的入选,寿宁侯和建昌伯标价十万三千两,而庆云侯和长宁伯才标价六万五千两……”
“他们是以次充好!”张皇后道。
朱祐樘道:“庆云侯和长宁伯为皇祖母修宫殿,同为周氏一门,怎会如此?皇后多虑了。”
“若不会,他们为何出这么低的价格?还是说他们有意挤兑鹤龄和延龄?陛下,难道你不该为自家人做主吗?”
“呃……”
“皇后娘娘,是这样的,目前因为传出宫里要修清宁宫的消息,市面上木料和石料的价格都涨了许多,寿宁侯和建昌伯是不会因此而蚀本的。”
“是吗?”
朱祐樘也抓出关键,笑道:“正是,鹤龄和延龄都是先前进的货,怎会亏呢?君无戏言,朕定下了规矩,若随意变更,以后朕还有何威仪可存?不如这样,等下次修宫殿的时候,朕就不让人竞价,直接让鹤龄和延龄来出货,你看如何?”
张皇后心里是恼恨。
但丈夫和戴义说得也有道理。
市面木石料价格涨了,兄弟俩只是不给皇宫供货而已,不至于亏。
再说还要保持丈夫的君威。
“那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