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叹道:“乃预言清宁宫灾的南雍贡生张秉宽。以萧公公所言,在李广死后,其与张秉宽一同在李府查出此籍,后由张秉宽以事态不宜扩大为由上奏所请,劝阻陛下大事化小,为陛下深思熟虑后所采纳。”
连李东阳都大为惊愕道:“这个张秉宽,可着实不简单。”
谢迁也感慨道:“江南解元,竟有如此顾全大局的胸襟?难道江南乡试的题目,也是他算出来的不成?”
刘健不想回答这种无端的揣测。
谢迁补充问道:“那怎样,我这就去见屠朝宗说明此事?”
“不可!”
刘健当即否定此提议,“朝宗在朝上将话说那么满,若让他知晓,让他如何于朝臣间立处?陛下既不当场揭穿,便是有不加追责之意,或也是认为李广已死,多乃其一面之词不足采信。此时陛下是让我等安抚人心,令朝中事态平息,此方为吾等之责。”
“先将手头之事放下,各衙门走一圈,劝阻臣僚不要再让人以李广同谋者言事。”
李东阳问道:“清宁宫灾呢?”
刘健颔首:“可照说。”
……
……
朱祐樘带着戴义,和不多的扈从,一路步行到文华殿。
这次文华殿外连个盯梢的太监都没有,因为朱厚照在里面正大光明地玩,难得朱厚照也有这么硬气不顾爹的时候。
等朱祐樘进到文华殿后殿时。
一旁正在瞧热闹的高凤,觉得有一只手落在自己肩膀上,骤然回过身,就见朱祐樘一脸冷峻之色站在他面前。
“不要声张!”
朱祐樘目光打量着里面一大群人,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他的儿子,“这是在作何?”
在文华殿的后殿内,此时正由几十张桌子摆在一起,而由一个個看起来很奇怪的木板拼在一起,有几十块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