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到地上垫屁股的那本书。
丫鬟眼明手快把书捡起来道:“小姐,有人落了本书,不会是小公爷的吧?不过平时也没见过小公爷看书。”
女人登时明白是刚才张周落下的,料想既然都不记得带走,大概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她也不加理会,却是丫鬟正打开来,扫了几眼。
“哎呀……”
丫鬟看到书的反应,跟一般女孩子阅读到本书没大差别。
女人本都到楼梯口,问道:“怎么?”
丫鬟道:“这书污言秽语一堆,好是肮脏。”
嘴上这么说,却没舍得把书丢开,还攥紧,大概是想带回去慢慢欣赏这本“污秽”的书。
“没个正形,料想那张家子也非君子,平时随身带一些污秽的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女人与其说是在骂张周,还不如说是在骂朱凤。
说完,带着丫鬟上了马车。
马车上,女人一直都在看着气窗外,领略沿途风景,却是平时叽叽喳喳的小丫鬟一点声音都没有,回过头,发现刚才还在骂书很污秽的小丫鬟,正拿着书认真品读。
“不是污言秽语吗?还瞧得起劲?”
“小姐,你不知道,细看来挺有趣的,跟我以前听过的《水浒》有些像,小姐,这个字是什么,我不认识……”
……
……
转眼已到八月下旬。
张周这几天也基本不怎么出门,一边等乡试放榜,一边安心等黄淮决堤,自己的粮食可以卖个好价钱,平时就在家里准备他的出版业大计。
却是这天,蒋德钟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在家里就着两个小菜喝小酒,铺上的掌柜匆忙跑回来。
“当家的,出事了。”掌柜气都没喘匀。
蒋德钟一脸气定神闲:“要泰山崩于前不变色,是缸里的酒浑了?还是曲子霉了?”